“这样把手伸进去，对，”厉世悠低声道，“这个叫纽扣，穿好之后把纽扣系上。”

见小鲛人的领口歪歪扭扭的，厉世悠忍不住笑了一下，又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

紧接着厉世悠又给了他一条版型宽松的黑裤。

教塞修穿好之后，厉世悠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轻笑了一下，“帅气。”

白衣黑裤，精致漂亮的五官就像是画中走出来的青年。

眨着一双澄澈懵懂的蓝眸，湿漉漉的，透着一股不谙世事的天真。

厉世悠唇角翘起。

她伸手摸了摸塞修的脑袋，塞修则乖巧地蹭了蹭她的掌心。

厉世悠又问他：“饿了吗？”

在分化的那段时间里，塞修只能吃一些流食，大部分是厉世悠准备的鱼片汤。

现在分化成功，厉世悠倒是不知道他还能吃什么。

“饿了。”

塞修眼睛一亮，“我想吃那个冰冰凉凉的东西。”

厉世悠挑眉：“雪糕？”

“对！”塞修小心翼翼地看着厉世悠，“分化出双腿之后我就相当于变成了人类，所以你们可以吃的东西我都可以吃的。”

厉世悠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之前有人送来几盒雪糕，她拿了一盒摆在房间里，也不知道是不是鲛人的鼻子都那么灵，闻到就想吃。

厉世悠没给。

当时塞修还在分化期，浑身滚烫，厉世悠也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吃。

更何况，他还是个鲛人。

万一吃了之后生病了厉世悠都没办法送他去医院。

不过现在知道塞修可以吃人类的食物之后，厉世悠倒是也没有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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