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茶壶里的水已经冷了，婢子再去换一壶来！”娇子提起茶壶，茶壶里的水倾泻而下，归入杯中，却不见一丝一毫的热气。

“先倒一杯过来！”听到这话，韩连笙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韩连笙接过水杯，在韩陈氏的嘴边轻沾，稍微打湿了嘴唇。

“大嫂身边的人呢，都不得力吗？大嫂正病着，竟连一个守着的人都不见！”

“我让他们先下去的，呆在这里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守着我一个病人干什么，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喜欢身边跟着太多的人，又麻烦，又像是有很多人盯着我一样，浑身不自在。”每多一个人，都能让她回想起，童年时那漆黑无光的过往哪个。

韩大嫂接过韩连笙手里的水杯，有气无力的解释。

“大嫂不喜欢她们，可以换掉的，身边总还是要跟些人的，这个季节，牙行里估计新来的许多的姑娘，多选选，总能挑到合适你的，从头养起来，不会差的！”

深秋入冬的时节，温度一降再降，可棉花的价钱却高居不下，一升再升，穷人，总会有那么些人买不起过过冬的棉花，絮不上暖和的棉衣棉被，少一口人，还会少一些花费，反正这个季节，地里也没有很多的活计，在他们的眼中，半大的女孩儿，几乎带来不了实际的收入，还会增大花销，卖掉，是最好的办法。

每到这个季节，就是人牙子门在开心的时候。

韩大嫂微微一笑，目光深邃幽远，“那也得很久了，留着她们，不是更有用吗？眼睛嘛！放在明面上的可比留在暗处的人让人放心的多，毕竟，让他们看见什么，说些什么，不都是我们在做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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