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星轨猛地回头,画着精美眼妆的眼睛顿时瞪大了。
段宇的目光凝在画上:“你抖什么?”花酒举在画前的手,一直颤抖着。
空气冷凝,沈清玦和沈期邈对视了一眼。
这一场,似乎只有寥寥几人知道风暴下的暗流,所有人都像拿着一节明灭不定的蜡烛,把这个修罗场照亮得越来越深,一些内心的崎岖,再也无处躲藏。
同学们发出嘻笑,即使是压抑在含蓄的包装下,依然透着不屑。
在人生的这个年纪里,这些学生还不知道这个荒唐而尖锐的问题早已无关结果,质问的本身就是在蹂躏真相。
樊星轨敛起眼睛,对打扫阿姨使了一个残酷至极的眼色。
花酒闭上了眼睛。
尘埃落定,悲剧开始。
“你们这些小孩子真是够无聊的!这是人话吗?!什么时候大学教你们开这种玩笑了!无聊!小心画不完作业被你们老师骂!”
凶狠地上前拎起了水桶,打扫阿姨极其愤怒地大声嘶吼了几句,就摔门而去了。
教室里又是一阵哄笑,大家都觉得这只是个笑话而已,也许明天就会望得一干二净了。
钱笑穗更是笑得夸张,而且笑了许久。
花酒回头,看向了后门,磨动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天扇花酒的时候,打扫阿姨为了女儿能够豁出一切,今天,她又牺牲了一切。
那扇门之后,樊星轨妈妈再也不能移动分毫,趴伏在水桶上,无声地恸哭了。
“算了,不和她玩就是了。”沈清玦往前坐了坐,长长的笔杆挠了挠头上的发带,倾身淡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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