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得逞强，不然要男朋友干什么的？”她换了个姿势，趴在了他身上。

“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啊？”江依依忽然抬头起来，“已婚在法国可以拿奖学金啊？”

楚陶然在藤椅上倚靠得惬意，说：“先和你登记结婚再去巴黎，学业结束就回来办婚礼，是不是很好？”

“你就这么期待婚姻生活吗？”江依依的脸都揪了起来，“我大二，你大四，也太早了吧。”

“你达到年龄了。”楚陶然把她往上抱了抱，明明不喜欢黏腻，却乐于和她拥在一起，尤其是在这隔绝冬日的暖室里，“婚后你在我这边的债务都一笔勾销，你稳赚不赔。”

“反正就是不行。”她不想撇撇嘴，“我还得了。”

她还不想把自己彻底押进感情里，如果有一天等待她的是背叛，她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是因为江际扬的冷淡，让她逐渐收起了期待与真心，所以给自己的心留出了安全距离，伤害抵达她的时候才有了缓冲。

可如果那个人是她如此喜欢的楚陶然，哪怕仅是一粒沙子，也足以贯穿她的心肺。

让她无法坚定的缘由，大概就是创伤之为创伤的意义所在。

知道自己对爱情的不信任，知道所有不安的源头，但仍然举步维艰于毫无治愈的方法，只能眼睁睁看着这种缺失慢慢现实化为不幸。

楚陶然缓缓收紧了臂膀，低沉的呼吸就在她耳边。

“我哪里不够好？”楚陶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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