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巾被风吹起，遮住了她的脸，在江依依的目光中，袅袅烟痕在夏帆的指尖散开，烟雾把他的俊美脸庞勾勒得妖异，朦胧里的一瞥就绮丽非常，迎上路灯光彩，面容便如附上了神祗的光。

只是他的身上，始终缠绕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沉寂和纠缠，这让江依依看不清他由心而生的本质，总显得性格不明。

烟味四散时，他平淡地问：“那行程还继续吗？”

“继续啊，大好山河，都在等我们。”

陪他走过一个完整冬季，几乎是个经年夙愿。

“我随便。”在垃圾箱上熄了烟，夏帆除此之外再无他言，往酒店大门走去了。

“还继续看恐怖片吗？”江依依追上问。

夏帆想的不是恐怖片的事，问她道：“你们现在究竟是什么关系？”

江依依脚下一绊，这一想，还真是想不明白了，之前突然出现说要结婚，然后楚建赫的葬礼又不要她回去，现在又跑来了，而且好像也根本没提在不在一起或者结不结婚的事。

他们的关系好像变了，可到底变成了什么，好像彼此也没真正确立出来过。

“哥哥吧，一直挺照顾我的。”

夏帆侧目看她一眼，冷笑一声：“敢当他的面说吗？”

江依依哑然。

“‘哥哥’这两个字，有时候是很伤人的。”

这让江依依轻微一叹，说：“我以前，真的很想要一个哥哥。”

当新同学嘲笑她普通话不标准时，当独身遇到猥琐罪犯时，当用嬉闹竖起自己的远避与防范时，她都很想要一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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