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为我做什么，帮你跟帮我自己其实没差别。”

淡淡的一句，江依依始终望着夜色。

“行，但我不想要他的钱……”

“别，这个真没必要，有些人就是这样，你端着骨气，他只会当你好欺负，扎上他一刀，他才懂别人的反击是什么，再说了，他也不见得能给多少，不妨狮子大开口震慑他一下，强化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可是……”

“拉不下这个脸来扮演拿孩子换钱的人？”

李婧雯沉默了。

她坚守的底线是自己与那个男人绝对的原则不同，对方可以肆意践踏他人，可李婧雯自己绝对做不到冷冰冰地拿孩子去置换利益。一直以来，她对那男人所有的道德审判都来自于自己还有良知，可一旦践行了今晚的计划，从此她和对方就再无不同，都是人渣罢了。

江依依侧目扫她一眼：“刷马桶，就是要用刷马桶的刷子，拿鳄鱼皮的是真没必要。”

————

“放心，无痛人流。”女医生冰冷而不耐地说，已经见面半个小时了，她还在反复打量这两位年轻女孩的凌乱穿着。

“好。”江依依直接出去了。

她一夜未睡，身体和精神却一点困意也无，身处战场之中，一丝的松懈都不能。

几分钟后李婧雯也苍白着脸出来了，在江依依身边缓缓坐下，沉默了会儿后轻声开口道：“等他把钱打过来，我会慢慢还给你的，待会儿要是手术时间太久，你就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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