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陶然缓缓抬头看一眼漆与白，从客厅传来了林静涵真心快乐的笑声。

“多谢。”他说。

漆与白勾唇露齿：“都是大哥该做的。”

一直到烤箱工作的声音停了下来，楚陶然也没搭理这挑衅。

蛋挞的香味熟了，漆与白吃了晚饭才来，可闻着这香味，似乎又饿了。

楚陶然琢磨了好几次，才建立了对每道制作程序的感觉。

漆与白默默咽了口水：“还好你放跑了她，不然我们这些人，哪有这口福？”

楚陶然浅浅笑了下，有些无可奈何：“我是不是太由着她了？”

“嗬，多新鲜，你才开始想这个吗？她剪你衬衫缝沙包的时候你怎么不想这个？她撕你稿纸折飞机的时候你怎么不想这个？她拿你橡皮擦小白鞋的时候你怎么不想这个？啊？今儿才发现自己长了个脑子？”

楚陶然打开烤箱，戴上了手套：“这都是小事。”

“那我也想试试。”

“你活腻了。”

漆与白冷笑得极大声，凉凉给了一句：“你他妈有病。”

蛋挞香气随着洞开的烤箱激烈地往外翻涌，甜美香气搅和乱了漆与白的思路，他下意识舔了舔嘴唇，说：“有两下子。”

“颜色深了，不好看。”

漆与白斜他一眼，也懒得搭理这美术专业的人了。或许是受过艺术陶冶的人都有自己的审美坚持，江依依吃枣子也是挑好看的，形状不匀的，表皮有痕迹的，她总有一堆理由把它让给楚陶然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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