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喜欢做什么？”

江依依的手停了下来，背对着夏帆淡淡道：“我不想说。”

他靠在椅背上，静静看着她许久没动作的背影，可惜是把别人看得透彻，自己却扑朔。

“夏帆，我是个好人吗？”

对面SWEET的甜蜜霓虹灯光闪过来，炫目的色彩仿佛可以过滤掉人生里的所有不幸和艰难。

“那要看是怎么定义‘好人’这个词了。”他转了转头，盯着工作台上的黑色绒布。

“你怎么定义？”

“我不定义，这个人好不好与我无关，若是气味相投，他再坏，我也觉得他是好的。”

江依依低笑起来：“这是真实的想法，还是安慰话术？”

夏帆沉沉望向她漆黑背影，她的肩膀随着低笑微微抖动，发丝像油彩样席卷又流动。

“真是这样想的。”他说，“有时候你太悲观了些。”

SWEET的霓虹灯故障一瞬，灯光凝滞一下，在失去光彩的那一秒钟里，江依依看到了自己投落在玻璃门上的空洞剪影，一脸的倦怠和疲惫。

最近发生了太多事。

“夏帆。”她说，“我只是不太敢相信人性。”

工作台后的人被她叫得一震，幽幽的两个字，如微弱呼救般。

“好了，别想了，去吃面。”他站起来，拿过椅背上的外套迅速披上，目光直直盯着江依依那毫无反应的背影。

“等等，我还没写……”

“放下，跟我出去走走。”夏帆定定看着她茫然回头，口吻紧绷，大步过去，拉着她的手腕就推开了玻璃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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