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玠望向他,下一瞬便听他道:“云濯这姑娘,身世可怜,往日我在京都,贵女圈子里掂量着我这个老师的名声,也不敢多为难她。可我若不在,想来她的日子会难过许多,届时还请大人看顾她一二。”
“人生于世,身微命贱者不知凡几,先生为何独独可怜她?”
他问这话,并非因他出身清贵,不知人间疾苦。而是因为在他看来,但凡有能力,有手腕的人,都不会落到被人可怜的地步。倘若没有那等能力或是手腕,更不值得被人怜悯。
暮归柳抬眼,道:“她这人,怠懒,好耍小聪明,也不太上进。但天底下勤奋,老实,一门心思想往上走的人多了去了。我看中她,只为一点,那就是她身上有一股劲儿。”
“那种想做什么,一定要做成的劲儿,我见了就心里欢喜。大人一路走来,顺风顺水,不明白高门贱命的悲哀,大多数人生来好像就接受了这样的悲哀,为家族牺牲,亦或者为世俗认定的功名、前程牺牲。”
说着,他笑了笑:“但是云濯没有,她知道她在我这里学得好,云桓才能重视她,但她还是任性,我讲兵法谋略,她就认真听,有不懂的回家还要仔细钻研;我讲诗词史书,她不耐烦,就坐在那儿打瞌睡。”
说着,他又想起当初第一次见云濯时的光景,小姑娘比起同龄的孩子实在瘦得过分,礼仪也欠缺,脸上的表情木木的,唯有一双眼,看人时亮得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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