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墓园入口买了一束小雏菊，她转身，就看见小尾巴悄悄跟上来，她嘴角的弧度逐渐柔和下来，也不理他，径自拾阶而上。

言零嘴巴翘得老高，都能挂油壶了。

可随着四周景色越来越荒凉，大夏天的，这种气氛令他后背无端的生出寒意，他迈开小短腿追过去，揪住言洛希的裙摆。

“妈咪，我的救命恩人是守墓人吗？为什么我们要来墓地？”

言洛希抬头望着长长得仿佛没有止境的阶梯，她目光悠远，虽然这是她第一次来拜祭，但是在梦里，她已经来了很多次了。

言零望着母亲的背影，总觉得她的背影看得他想落泪，刚才的乖张一下子消失不见，他放开她的裙子，紧紧握住她的手。

掌心的温暖驱散了言洛希心底的寒冷，她朝他微微一笑，“走吧，妈咪带你去看她。”

母子俩沿着长长的阶梯往上走，很快就来到薛淑颖的墓碑前，墓碑上贴着她的黑白照片，倾城之貌，如今却是长眠于地下。

言洛希眼前顿时模糊，当初她离开得及仓促，连去见她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她弯腰将小雏菊放在墓碑前，“妈妈，我来看您了。”

言零站在言洛希身边，他好奇的看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女人笑得温柔又和蔼，“妈咪，这是我的外祖母吗？”

言洛希摇了摇头，“不是，她是你的亲奶奶，小零，给奶奶磕头，感谢她当年的救命之恩。”

如果不是薛淑颖护着她，或许现在根本就没有小零，只是那样惨烈的往事，她每每想起来都会感到心痛，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她要回来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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