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不想教训下人,月荷就越心疼。
好好个主子,怎么沦落到要看下人的脸色了?
谢语棠心知月荷的心思,拿出手帕帮她擦额间的汗水,用仅有两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安慰:“好了,我不委屈。等看清了夫人的目的,我就找个机会将他们都打发了。”
月荷不忍谢语棠在应付这些魑魅魍魉的时候,还要分心担心她,她咽下担忧,配合着谢语棠演戏。
“这么说,你已经完全取得谢语棠的信任了?”赵氏放下茶盏,坐直身体,寻思了一会儿,觉得不大对劲,“谢语棠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轻信你?”
连她都在谢语棠手下吃了些暗亏,婉清这样明显是被她安插过去的耳目,怎么可能就轻易地取信于谢语棠了呢?
婉清脸色变得不自然起来,左顾右盼,没敢回话。
“说!”赵氏冷下脸,她当英国公夫人这么久,威严岂是婉清能够抵挡的?
婉清冷汗涔涔,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奴奴婢用了些技巧。”
她不敢说实话,任哪个母亲听到别人说了自己女儿的坏话都会气得想教训那人,她怕赵氏饶不了她。
但她也不敢不说,因为她不说,雅苑里的其他丫鬟也会跟赵氏汇报。
被别人告状,还不如她自己先招了:“奴婢试了很多次,大小姐对其他事都不怎么感兴趣,但她只要谈到二小姐就会情绪激动,抱怨之言滔滔不绝。奴婢为了能尽快取得她的信任,便以此为突破口,和她搭上话,说了些……说了些对二小姐不大好的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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