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跟少主那么多年的兄弟感情啊……”

狼十二的声音极尽悲惶凄绝，尾音泣血。

他眼里的光伴随着汹涌的鲜血一点一点的黯淡下去，似乎终于意识到想要活着这件事于他已经是回天乏术，头颅拼了命的瞪大目眦，看向戴永，张了张嘴喉咙里只发出模糊不清的声，血泡黏腻。

终于，头颅没了丝毫的动静，可那双红黑色的眼还空洞的凝视着，竟然是死不瞑目。

戴永看着，浑身的血液仿佛被抽了个一干二净，只剩下一具冰凉的被福尔马林泡制过的躯体。

瞳孔震荡，血丝拉满了眼球，像是要被逼疯那般，戴永抱头失声痛哭起来。

“十二——！”

“不！！”

……

十一和十二只剩几滩残留下来的血水。

就在这个时候几滩血色像是涨潮的河水开始盈满，如注冲涌，而后溢出，蔓延。

速度很快，扩散的很广。

戴永一下子便置身其中。

脚下的触感是温热粘稠的，但却给戴永一种阴凉的感觉，像是有恶鬼从地底下钻出攀爬了上来。

他不该有这种感觉的。

戴永低头看去，这才惊觉他居然是光着脚的。

那猩红弥漫的浓艳色彩，是吸血鬼们的乐园，是人们的恐惧来源。

不肖几许，那深重的红已经浸过了戴永的脚裸，接触到了他肌肉结实，线条虬扎的小腿。

戴永看向周身，惊恐的发现地平线不变。

不是血液上涨了，而是他在往下陷！！！

他就像是踩进了沼泽地的中央，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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