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昙看着他与记忆中重叠的脸，微微出了神，几秒后，她问：“你今年该有十七岁了吧？”

百里锡对上她清冷的眸子，微微怔了一瞬，随后快速压下那些不该有的思绪，回答道：“刚满十七。”

叶昙从软榻上缓缓坐了起来，也不穿鞋，白皙的玉足就直接踩在了地上，也踩在了百里锡的心尖上，百里锡的视线落在她的脚上，随着她的步伐，一步一步，越走越近。

忽地，脚步顿下了，白皙的指尖不轻不重的捏住他削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直直的对上了女帝那清冷的视线，指尖冰凉的温度通过皮肤传递过来，一阵酥麻的感觉从百里锡的脊椎骨缓缓爬了上来。

他微微慌乱了一瞬，想要错开视线，女帝不容置喙的声音却在宫中响起：“看着朕！”

女帝的话似是有魔力一般，抚平了百里锡心上荡起的点点涟漪，他就那样呆呆的看着女帝，不知过了多久，女帝忽然开口，说出来的话让百里锡有些错楞。

她说：“以后留在朕的身边。”

似是习惯了女帝那般高高在上的模样，她从来不会问别人的意见，只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发号施令的统领者，是俯瞰众生的帝王。

百里锡怔愣住。

他吗？

将一个罪臣之子，一个对她满心恨意的人，就这样放在身边？

是笃定他不敢杀了她，还是有足够的自信认为他杀不了她？

百里锡掩住深邃眸中略显复杂的情绪，不卑不亢道：“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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