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籽森刚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抱歉。”

“对不起。”

程籽森抬头，刚好对上了少年的眼睛。

浅浅的棕色，很澄澈，很漂亮。这是程籽森的第一印象。

眼睛像冬天温煦的日光。这是程籽森的第二印象。

她目光略了眼少年的脸。

脸没有他的眼睛好看。

她收回眸，稍稍颔首，便要离开。

眼神淡淡的，是标准的看陌生人的眼光。

刚迈出一步，少年便抓着她的腕子，将她扯了过去。程籽森错愕，一时没反应过来就撞进了他的怀里，少年怀抱不算宽厚却意外温暖。

他身上的气息很干净，这是程籽森的被少年搂进怀里的第一反应。

她愣了下，而后反应过来，拧着眉，要往外退，眸光很冷。“你——”

“抱歉，你没事吧。”程籽森身后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带着歉意。

女人手里牵着一个小男孩，男孩手里还抓着一杯可乐，不过，男孩手里的可乐撒了一半。瓷白的地面上多了一滩褐色的液体，刚好就在程籽森刚才站的地方。

程籽森还没开口，少年便先松开她的手，主动往后退了一步，很礼貌。

程籽森扫了眼地上的液体，又看到小男孩脸上挂着的泪，摆了摆手，说没关系。

女人牵着小男孩又道了次歉，目光扫到女孩白色裤腿上沾到的可乐渍：“不好意思啊，你的裤子需要我帮你洗一下吗？或者我赔给你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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