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晏靠坐在沙发上，眼神明了又暗。盯着那几个大字，莫名有种被抛弃的失落感。她的想法，只字不曾和他提过。他之所以没问，是因为他以为这里太多她的牵绊，她选择的学校必然是S国的第一医学学府，不会另有打算。

可原来……

她心里所想的，他从不曾知道。

夜晏走了神，直到舒年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他才回过神。

“你坐了这么久，怎么也不把头发吹一下？就这么坐着，小心感冒。”舒年还是穿着他的白色睡袍。宽大的衣服套在她身上，显得她越发的娇小。她头发湿漉漉的，手里拿着块干毛巾在擦着。

夜晏抬目看她，那幽深的目光倒让舒年微微诧异，觉出他的不对劲，“怎么了？”

他缓缓合上电脑，站起身，朝她走过去，单刀直入的问：“你想去M国念书？”

夜晏凝视着她，挺拔的身形在灯光下，被拉出颀长的影子，将她团团笼罩着。舒年看了一眼电脑，明白了，踮起脚尖将干毛巾搭在他湿漉漉的短发上，一边擦着，一边轻语：“之前我高考的时候，其实M国第一学院就是我的第一志愿。”

她身上有馨柔的香味。帮他擦头发时，动作温柔细致，夜晏心里荡漾得厉害。他觉得自己是不可能放她走的，医大不是一般的大学，去念书至少就是五年。往后她要是再要深造，又是好几年。他不可能和她分开几年。

“换所学校。”夜晏的语气，根本不是商量。是，这件事，绝对没得商量。他扣着她的手腕，稍一拉，将她拽过去。另一手环住她的腰，把她搂紧了，浓眉紧紧皱着，有些霸道，又有些狂，“整个S国的学校，任你选。重新换个志愿！不会比你想要念的那所学校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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