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菡冰冷含恨的目光使得暗泽熠只觉心中无端端发疼，脸色静悄悄变了。

“暗泽熠，你去看看。”锦菡伸出右手随意地指向某处，瞪着一双发红的眼睛冷冷地盯着暗泽熠，厉声道：“你去这片九州大地好好地看一看！序碑被毁，规则不复存在，各路妖魔可以肆意在九州撒野，残害了多少生灵？还有我正道弟子，有多少人遭到他们的毒手，那尸体都没一具是完整的，金丹、元婴、舍利尽都被剖了去，甚至于面目全非到亲友都辨认不得！！”

暗泽熠不言，只是面带着伤色地默默看着锦菡。

锦菡伸出去的右手则开始微微发抖，那颤抖很快便蔓延到她的全身，就好似是因为想到了那样的景象，所以遍体生寒一般，“我多次求你，暗泽熠，在火山群的时候我拼了命地求你！我告诉你我不怕死，告诉你我就算是死了也不想序碑被毁、九州大地生灵涂炭！可你，半字不肯听！

“你说毁了序碑是为了我，我便该原谅你么？暗泽熠，我告诉你，即便是我自己毁了序碑，我都绝对不会原谅我自己，至于你……”

锦菡顿了顿，神色似冷似伤地一字字说道：“我早已说过了，你毁了序碑，我这一辈子，都绝对不会原谅你了！”

暗泽熠的眼睫颤了颤，狭长的凤眼中眸色突然一暗，他慢慢张开口，又顿了一会儿，方才无力地说道：“丫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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