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允之也不知道自己叫喊了多久，只是从未感觉到疲惫，在这个地方

“为什么？我给你眼睛……我给……我给……”

“我给啊……我自愿给啊……”

终究是得不到回复，裴允之也不敢，睁开眼睛，可泪水就这么的流出，无法抑制不住的情绪，发自内心的想哭。

难道他做的这一切都不值得吗？

那么他们这么久的努力又是为了什么，什么叫做应如意的自由不归他管？

泪水变为血水，这双眼睛就是天鬼不将他困在九渊的原因。

漫无边际的等待之后，裴允之还是冷静了下来，他问道：“天鬼？可还在？”

“……”

虽没有得到回应，但是裴允之确信天鬼依旧在这里，他继续说道：

“我知我此世时日不多，我也愿在此世将眼睛给你，但我要你帮我！”

“帮？”

那空灵的声音充满了疑问，又带着几分嘲笑，

“哈哈……好啊！但我要两双眼睛！”

裴允之的心再次提起，他清楚的知道，天鬼说的那双眼睛是指什么——拓跋展的眼睛。

“你答应我，我帮你！”

裴允之平静的道：“一双眼睛还不够吗？”

“我说了，你拥有的眼睛，不清澈了！”

天鬼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不再空灵，就像是平常人一般，就像是在他耳边说的一般，这声音甚至要比韩世修的声音还要好听百倍，说他像是平常人，又不似凡尘该有的。

裴允之也不知是被这声音吸引，还是遵从了心里所想，他道：“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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