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吃完晚饭，总算填饱了肚子。上楼洗去小姑娘讨厌的酒味，换上舒适的居家服躺在床上。

他关了灯，望着天花板发呆。

他至今都不知道他答应司晨究竟是对是错。

司晨只是个生意人，如果不答应，他自然是巴不得陆氏早些破产倒闭。

毕竟海城市场就那么大些，陆氏倒了，司氏分到的蛋糕就会更多。

可他现在答应了。

他答应了就意味着，他陆沉不再是孑然一身的陆律师，他说司氏的律师顾问。

负责司氏大小公关事件。

他怕自己会被同化，同化成那种只顾利益的生意人。

……

李默很早便困了，但陆沉一回来之后她却睡不着觉了。

她这些日子总觉得陆沉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还有，从前的陆沉是烟酒不沾的，他今天居然为了应酬喝酒。

这不像他陆沉的作风。

陆沉不喜欢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逼他的。

究竟是为了什么？陆沉居然破例喝了酒。

……

就这样两个人各怀心事，在床上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房间里不再有悉悉索索的翻身声，取而代之的是平静的呼吸声。

李默没有把她遇到的事情告诉陆沉，陆沉也没把自己遇到的困难告诉李默。

两个人都觉得是为了对方好，不让对方担心。

可他们似乎都忘了：

两个人在一起是为了分担，互相隐瞒，还不如分开。

——

贺涵学校放了寒假，下班的时候顾欢找她出去，三个人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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