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墨前脚走，陌初黎后脚就跟了上来。

“陌师侄请留步。”

陌初黎没想到禁玄方丈怎么会突然叫住自己，没有应声，而是看向身前的人。

顾清墨对上那双墨黑的眸子，没什么情绪，“方丈既然找你，想来是有事，你便留下来听听吧。”

顾清墨今夜没有呆在营地里，就连她自己的那个营帐都给了禁玄方丈。

自己去了后面的那片树林，住自己的小木屋。

顾清墨在林子里把木屋拿出来，正好从营地就能看到的位置，算不上隐蔽。

拿出常常用来摆茶的小桌，只是这一次拿出来的是两壶酒，连酒杯都没有。

顾清墨拿着酒壶灌了两口，就差把“我不高兴”四个大字写在脸上。

“呀，就这么生气？”

“云尘，那个时候你在骗我对不对？”

顾清墨对身边突然出现的女人，没有任何意外。

恢复记忆之后，她终于发现了一直没有注意到的问题。

云尘总是神出鬼没，而且每一次出现，必定会伴随着一些事情的转变。

“你是天道？还是使者？”

“都不是。”云尘站在顾清墨身边，远远的就能看到营地灯火通明，还有一群窜动的人影。

“那你是什么？”

顾清墨前世做过神仙，是以凡人之躯飞升的神仙，也是站在神界顶端之一的神仙。

因为站的够高，所以她感受到了，也明白了一件事。

凡人信仰神明，然而神明并非是有权利管理或是随意帮助他们的存在，这并非是他们自己的意志，而是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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