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今儿早上不是才喝了粥吗？”李春妮说完眼珠子一转，又说道：“给你倒水也不是不行，不过我需要点钱买点胭脂水粉、发钗衣服什么的，你拿点银子来吧。”

“家里就剩这一点钱了，”张氏一边说话一边轻轻喘着气，已经难受得很：“这最后一点可是咱娘俩的活命钱，要是都花完了我们就饭都吃不上了。”

“所以我说你是死脑筋呢，”李春妮斜眼看着她娘：“我不是告诉你我找到好婆家了，马上就要过门了吗？告诉你，人家家里可是个有田有地的，专门靠收租就能过日子，到时候别说吃饭，就是天天大鱼大肉都随便吃了不是。”

“那行吧，你可要记得不要把银子全花了啊，还是留点以防万一的好。”

张氏见劝不动女儿，只好妥协，想起身去拿东西，无奈身体太虚弱了，挣扎了几下也没能挣扎起来，只好又求助李春妮：“妮妮啊，你扶我一下。”

李春妮撇了撇嘴，极不情愿地一手叉腰一手伸过去拉住张氏的袖子想把她拉起来，但是病重中的张氏自己毫无气力，只凭这随意一拉只是上半身勉强动了动就又倒了回去。

李春妮刚想发怒，又想起不把人扶起来就拿不到银子，只好慢慢地蹭过去，身子尽量向后和床保持距离、头尽量向后仰地伸出双手把她给扶了起来。

张氏抖抖索索地从身上摸出一把钥匙，艰难地起身走到一个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的柜子前把锁打开，她刚拿出一个包裹想打开，却被李春妮一个箭步上前去把包裹抢到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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