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日来，萦绕在心头的郁结、气闷，还有被人同情怜悯以及背后冷言冷语的不甘和焦躁，一直化作一团恶气，沉郁胸口。

此刻，面对一直以来被长老们，乃至掌门隐隐放在独立于众弟子之上地位，令他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的祁枫，唐季良终于克制不住地爆发了出来。

“如有万一，我发誓会用自己这条命保护朴少侠的安危，若他死了，必定是因为我死于他前头。”

此言一出，祁枫和朴子月都呆住了，唐季良只觉得胸口一片通畅，连灵台都清明了不少，再见祁枫那幅‘你在说什么疯话’的模样，竟觉得自己好似在什么地方胜了对方一把，十分畅快。

趁着祁枫没反应过来，唐季良拉过朴子月就往外走，语气还显得非常高兴。

“走吧，再不走就真的要留下来，等用过午饭再出发了。我的包袱已经放在门房处，等会儿随我弯一趟……”

祁枫见朴子月被身手不如她的唐季良拽着往前，却不做声也不反抗，只拿眼睛一眼又一眼瞅他反应的模样，仿佛落满星辰的眼睛里只剩了浓郁的阴云，本就菲薄的唇更是抿成了一道直线。

连他肩头的暮暮都感受了那股近乎外露的情绪，只拿眼睛瞟他，里头满是说不清楚的复杂情绪，安静地看着祁枫抬腿追上已经快消失在转角的两人。

唐季良没有直线赶往碟山，而是选择了走汾城和碟山中间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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