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马的销售员是个中东模样的人，给蔚倩开了车门，注意力却转向秦凯，伸出手，“你好，先生，我叫纳迪。”

秦凯端起架子，握了握伸过来的手，“你好。”

“你有眼光，这是最抢手的车型，新技术，看这耗油量，一加仑二十哩，”

“嗯，”秦凯点点头，“对于六缸的车来说，确实不错。”

“你今天幸运，我们刚刚到了一批这款车，很多选择。”

“好。”秦凯朝车里的蔚倩扬了扬下巴，“我给老婆买车，看她的喜好。”

蔚倩坐在车里，扶着方向盘，这么多年，汽车的设计改变了很多，她不懂引擎怎么工作，维修保养都是秦凯负责，她只管开。不过这辆车的内装和她上一辆的太不一样了。

看着老婆一脸失望地从车里出来，秦凯挑起眉毛，用中文说，“扑克脸是喜怒不形于色。”

蔚倩摇摇头，“感觉不像宝马，我不知道。”

“现在新车设计流行款。”秦凯换回英文，“大家互相抄袭，里外都差不多，不同的就是车头那宝马标志。”

秦凯转向纳迪，“去你们车场看看其他车吧。”

“当然当然。”纳迪答应着，“你们等我一下，我去拿车钥匙。”

秦凯和蔚倩在大厅门口的冷气底下吹着，“老婆，喜欢什么颜色的？”

“白的吧，经脏，耐热。”

“我是问你喜欢什么颜色，不是应该什么颜色。”

加州整个夏天一滴雨没有，遇到干旱年头，洗车都是浪费水。大街上跑的车都是灰头土脸的。最显脏的是黑色，白色则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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