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地点，是一处隐蔽性极好的私人会所。

秦衍声点好菜就接到一个电话。

等他出去，唐黎拿起茶壶，为自己和吴雪涵倒了大麦茶，瞧见吴雪涵想说什么却犹豫不决的神情，她先帮吴雪涵搭好梯子：“没关系，你想问什么可以直说。”

过了小半会儿，吴雪涵才开口：“阿黎，你家条件其实很好对不对？”

……并不是外面说的贫困生。

有个开豪车的姐夫。

宿舍衣柜里还挂着两件定制的西装。

“先前我们搬去文檀园，我心里就有疑惑，那里住的全是老师，只有咱俩是学生。”吴雪涵抿了抿小嘴：“你又认识《原罪》的作者，还有上回住在我们宿舍的小孩，一看家境就特别好。”

“其实……我觉得我们不该来吃饭。”

她偷偷看了一眼唐黎，见唐黎没不高兴，这才继续说：“毕竟是姐夫，而且你姐夫还很年轻……在我们那儿，如果姐姐不在，最好还是避嫌，被人看见……对你不好。”

唐黎把其中一杯茶推到吴雪涵的面前：“不是还有你在吗？并不是只有我和他两个人。”

说着，唐黎停顿几秒又开口：“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用为我担心。”

“你爸爸是再婚的吗？”吴雪涵忽然问。

“……不算。”唐黎抬起头，回望着她浅笑：“如果我说我是私生女，你信不信？”

吴雪涵不答反问：“那你是吗？”

包厢内，柔和的灯光下，唐黎的神情格外平静：“从法律上来判，我大概确实是私生女，哪怕这里面另有隐情，我这辈子也不能摆脱这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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