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爷爷和季奶奶纵然心里早有准备，听到这话，还是会有一些难受。

如果早知道，季闻歌会因为他们的当初的一时心善，就遭遇这种事情，他们说什么，都不可能收养季家小姨的。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事情已经发生，时光不能倒流。

一切都无法挽回。

那些苦，季闻歌已经受过了。

现在再说什么补偿，已经无济于事。

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拖后腿。

至少，在季闻歌想要为自己曾经受过的苦，讨一个公道的时候。

他们不能阻挠。

“囡囡，是爷爷对不起你……”

季爷爷自责道：“如果不是爷爷当初做的错误决定，你也不会因此受这么多的苦，都是爷爷不好……”

“爷爷，跟您说起这件事情，不是想让您自责的。”

季闻歌的语气，透着几分无奈。

“之所以将这件事情告诉您，只是想让您知道，季家小姨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有不对的地方，错的是她，和您没有任何关系。”

“我相信，您和奶奶当初答应收养她，都是好心。”

“好心没有错，如果您不收养她，她未必就不会因为这个问题，而对您生出怨念。”

“这些阴差阳错的问题，谁都无法提前感知到。”

话虽如此，季爷爷还是觉得，如果当初他不提出收养季家小姨，或许就不会有这些糟心事儿。

“爷爷，妹妹说得对，小姨做错事，那是小姨有问题，您和奶奶对小姨好，这本身是没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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