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对我这个老人家客气些，”海王不悦道，“有魔心，入魔自然是顺理成章的事。不是所有人能像你天赋异禀，明明是灵身也能结出魔婴来，呵呵，连融合魔气这一步都省却了，当真好手段。”

“海王，小辈想请教您一件事。”

“关于天罚？”

“当年诸神之战，共工撞倒不周山，天塌地陷，天界关闭，天地间的灵气也如池中之水越用越少，”方潜皱着眉头道，“可魔气却日渐增多，日益累积，如此下去，恐怕不再天罚，剩余人间的妖精们也会逐渐堕入魔道。一旦魔道独霸一方，那天地间还有什么净土可言呢？”

海王听到这里终于转过身，拿正眼好好打量了方潜一番，语气甚是稀奇：“跟女娲天神的时日长了，到底学了些她身上大地之母的气韵，白矖小妖。”

只打趣了一句，海王的神情变得幽深莫测起来，“天道不可违，你折腾了这十几世了，现在看来也就这一世明些事理。”说道此处，海王的语气莫名凉了几分，“若是之前，你出现不了本神眼前。”

“海神前辈，是否有一种可能，天罚的本意是削弱魔气？”

“否，妖主转世对这些年来，天道的作风还领教的不够？”海王嗤笑，“而今之际，要么入魔，要么魔气为我所用，魔才用之不尽取之不竭。”

“或许还有另一种可能，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还有另一种更为安全的东西。”方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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