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程婳回国后对他的种种，那冷漠不屑的态度，霍煜心中便愈发激愤起来。

若是程婳能有三年前的一般热情，如今他们也不会走到这个地步。

“面对一个只有出轨和家暴的丈夫，她为什么不能提出离婚？她因为你的一丝温暖坚持着度过了三年，难道你想让她无怨无悔的一辈子受折磨？”

“你真的清楚她想要的是什么吗？”

霍霆琛这番反问让霍煜不由得一愣，大脑停止转动一般整个人怔愣在原处。

从霍霆琛眼底的色彩中，霍煜清楚的看出，程婳想要的是什么，霍霆琛懂，而他不懂。

可明明他才是程婳的丈夫啊……

简单却又异常深奥的问题萦绕在霍煜脑海间，让他双脚鬼使神差的朝门外走去。

霍霆琛虽没有阻拦，却还是在他临出门时猛然间想到一个问题。

“那张照片是谁发给你的？”

霍煜一顿，随即如实回答：“不知道，是匿名号码发来的。”

直到房间重归安静，霍霆琛的眼底才出现一抹晦暗难懂的深意。

那张照片拍摄的时间已经是深夜，而且挑选一个没有灯光的房间，显然是专门针对程婳的。

霍霆琛深吸一口气，脑海中不由得浮现起程婳醉酒后那副怅然若失的失落模样。

就算她平时再怎么故作坚强，有些事她终究还是需要人承担的吧。

起身，霍霆琛再度回到程婳的病房。

此刻程婳手中捧着宁菲菲刚削好的苹果，脸颊依旧没有血色，可看着倒比刚才生动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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