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萌面无表情地想啊，她在他心里，到底有多少分量？她在他心里，到底是什么地位？

管家的女儿？烦人的小妹？还是娇蛮无礼的童年玩伴？

总之，唯独不会是恋人和喜欢的女生就对了。

余萌无比清晰地认识到这一点。

纤细食指抚摸着父亲的遗物和照片，余萌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清澈的泪水却控制不住汹涌而出，一滴一滴砸在上面。

大脑不断回想着，废弃楼里，余笙做选择的那一幕。

一直以来，余萌再闹，再任性，再娇蛮无礼，始终都觉得，真正遇到危险的时候，余笙不会放弃她。

余笙确实没有放弃她，但做选择的时候，他犹豫了……

没错，就是那瞬间的犹豫，余萌心如死灰。

“他竟然犹豫，一开始，他竟然犹豫……”余萌突然爆发，疯狂扔东西，除了父亲的遗物和照片，其它能扔的都扔了。

外面的佣人听着动静，纷纷摇头，不由离得更远。

等到能砸的都砸了，余萌才脱力一般跌坐在了地上，望着父亲的照片埋头大哭：“Dad，我好难过，他为什么要犹豫，他还不如选慕小姐呢，他还不如就选了慕小姐呢……”

“起码他真选了，我肯定不会哭这么难看。”余萌抱着照片，悲哀又牵强的喃喃：“原来我在他心里这么微不足道，我今天才知道，我这么微不足道。”

余萌用力吸着鼻子：“可是我先认识他的，我认识他十八年，十八年，不是八年，不是十八天，更不是十八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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