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去吗？”

赵小五小心翼翼地试探，这要一箭下去，自己还不得见了阎王？

公子影挑了挑眉，“我数到三，不然，我便……”

“公子，别……”

“一……”

“二……”

“好，我去！”

赵小五视死如归，站在靶子面前，视死如归，两眼瞪着公子影，变得生疼。

来吧，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公子影动作迅速，双手一搭，一只箭便利落射出，目标直指赵小五。

祁央屏气凝神，当真是心跳都停了一拍。

“嗖——”

利箭迎面扑来，箭锋凛冽带着寒气，赵小五下意识地歪过头去，闭上了眼睛，两腿间哆哆嗦嗦个不停。

这是第一次，平生第一次，赵小五这样直愣愣地去迎接死亡，这种有心理预期的，有准备的，明知向死，而死。

不甘心吗？

对，就是不甘心。

恨吗？

恨。

恨什么？

恨这个世界的不公。

这个世界可以不公到，一些人，可以随意操纵他人的生死，一句话的功夫，可以决定别人的一生。

“啪——”

头顶一声巨响，箭头穿靶而入，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凉，将赵小五从头淋到脚。

脚下一软，赵小五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拼命呼吸着空气。

祁央于心不忍，赶忙上前去，想要将赵小五扶起来。

“站住！”

祁央应声而止，公子是主，他是仆，公子的命令，他不得不听。

祁央默默退回到公子身边，“公子，她……吓得不轻……”

“我自然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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