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柠的确是个没有基本三观和道德底线的人。

她所有的人生，都是为了拼命生存而努力。

但是，她的嚣张跋扈，俾睨众生，可以面对任何人。

唯独在时砚身上，自己所有的辉煌战绩，都被一个少女心思，敲打的七零八碎。

他是第一个，毫无目的对她表达关切的人。

只这一点，就足以让戚柠把性命交出去。

**

许久之后，收拾满腹心思，散漫下楼。

打着呵欠坐到餐桌前，时砚已经在等着她了。

“要回家吗？”

戚柠懒散的靠在椅子里，“不然呢？”

望着她微微沁着水光的美眸。

想到昨夜梦境中的那场缠绵。

细腻的肌肤与温润的触感，至今想来，都似真实一般。

抬手给她抹去眼角的水光，道：“真的不跟我走吗？”

“以后再说吧。”她摆摆手，“戚妄公司忙，不能把戚琛一个人扔家里。”

这点的确无法勉强。

“不想做夜王了？”

“但凡是能有选择……”

她视线平静的看着厨房的方向，“谁愿意做夜王。”

不是夜王，就能接受时砚的追求。

“元老会里的人，除了你，其他人大概都对我恨之入骨吧？”

时砚微微一愣，不知如何回答。

却也似乎想到了什么，放在餐桌上的手掌，缓缓握紧。

“那些年，你们军团没少对我进行围剿，死在我手里的帝国士兵，少则数万。”

轻叹一声，随后笑了。

“生存不易，为了那还未发生的可能性，除了你，谁愿意夜王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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