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学堂终于收拾齐整，正式开始上课，冰凳上铺着狼皮垫子，桌子上铺着海豹皮，这些都是冷清瑶赞助的，每张桌子可以坐两人，上面放着方方正正的沙盘，里面装着细细的沙子，旁边搁着一节树枝。

“只有这几个学生吗？”冷清瑶拿着书进屋，看到只有五六个孩子，倒是陈刚、白川、冷俊，还有这几日干活的少年，一个不差的坐在课桌旁。

“我爹挨家挨户通知了，有的人认为识字没用……清瑶，这本是自愿的事，他们不来我们也是要学的。”

陈刚几乎磨破了嘴皮，但是依旧有人不肯把孩子送来，他们话里话外都说冷清瑶人品不好，怕把自己家的孩子教坏了，这样的话是断断不能对清瑶说的。

“没关系，就算只有一个，我也会认真的教。”

墙上的黑板是用刨的光滑的木板拼的，没有粉笔，只能用烧好的炭来代替，屋里点了几盏盛满鲸油的灯，冷清摇一笔一画的写了几个大字，大声的教孩子们读着。

今天冷清瑶只教了五个字，等大家在沙盘上写的熟练之后，冷清瑶又讲了一段成语故事，背了一首诗，昏黄的灯光下，传来开心的笑声以及朗朗的读书声。

“要么明日我们把宝儿也送来吧？我看清瑶教的挺好——”

冰屋外面站了一群人，村里人也懂得“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道理，但是一直有人说冷清瑶人品不好，也怕她带坏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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