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叔赶紧过去把白沂拽了起来，“少爷，麻烦签个字。”

他又凑近白沂耳边小声说，“帮个忙麻烦，就签陶澄，澄澈的澄。”

白沂有些懵，但是想着自己亏欠陶灼的，二话没说就顺着程叔的意思做了，护士也没为难他，估计也是看他哭的挺凄惨的，像是一家的。

至于江勤，他一看就是着急自家小媳妇儿的样子，是个人都看得出来，而陶灼那么小，也不像是法定了的。

护士拿到签字就进去了，半句话都没多说，江勤看着再次紧闭的门，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我也可以签的。”他淡淡说了句，程叔在一旁听到了，但是却没解释。

他又回到墙角蹲下，白沂也跟着蹲在了他旁边，程叔看着这两个消沉的少年，自己只能站在手术室门口干着急，陶父陶母应该是上了飞机了，电话根本打不通。

过了会儿又有个护士出来，“谁是陶灼的家属？”

江勤几乎疯了一般跑过去，“她怎么了？”

“这是病人手上一直拿着的东西，应该挺重要的，你们帮着收好。”护士递给了一旁看起来比较稳重的程叔，然后转身就又要进去，结果被江勤拉住了。

“她怎么样了？”江勤有些着急，但是护士只是拽开江勤，然后十分官方的回答了一句，“我们会尽力的。”

这听起来情况就不太好的样子，江勤眼看着护士进去，心里的石头就一直悬着没有下去过。

程叔拿着手里那张溅满血渍又皱皱巴巴的纸，微微皱着眉，过了好一会儿才看向墙角的白沂，估计着今天的事，跟白沂脱不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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