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里苦修术法，连日常陪着她的巍巍都觉得很正常，偏偏遥存真君看出了端倪。

起因在于他早晨看到一株牛尾兰的花瓣有些干了。

过来的时候，看着顾以安在短短几息的时间内打倒了一只石兽，直接叫停。

“发生了何事？”

他的神色还是十分平和，只是语气间已经带上了些许不悦。

“无事。”

这种事情，应该不能跟师尊说吧。

否则有指责师尊的嫌疑。

还会觉得她得了便宜还卖乖。

遥存真君看她倔强的神色，索性转移了话题，“道法，讲究的是自然相合，万物相生，绝非一力强求，更不能强行揠苗助长。”

顾以安沉默了。

她最近，是太过急于求成了。

总想着用尽全力达到最好，偏偏忽视了自己的极限。

过犹不及。

她想着这句话，郑重向遥存真君施了一礼，“是弟子糊涂了。”

遥存真君轻叹一声，又问了一遍，“发生了何事？”

顾以安抿了抿唇，“弟子先前去见了白玄师兄，跟他说了些话。”

遥存真君耐心听着。

顾以安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神色温和，没有半分不满的样子，她这才接着说了下去：“白玄师兄说，他与我同为元婴真君的弟子。所以，才能如此轻易获得进入无涯殿的机会。换作旁人，非得是立下极大功劳，否则，是根本没有可能的。”

“就为了这个？”

遥存真君的语气中有些无奈。

他叹了口气，似是惋惜，似乎又有些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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