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一关，屋中寂静得呼吸可闻。

隔着一道屏风，什么都看不见，萧明允站在门口寸步未动，远远地站着已经心慌意乱。

初冬凉夜，手心竟出了汗。

怪老头山谷里的记忆，不可抑制地往脑海里涌，那些月色微凉，雪肤凝脂，细弱的锁骨，湿透薄衫裹贴的玲珑曲线……

忽然一声水花声，小小细细的轻响，惊雷一般炸醒如坠梦中之人。

风寥寥也吓了一跳，她不小心搅动水花，在安静的屋中响动惊心。

“你……”

两人异口同声，却又一起止住话头。

“你，有话要跟我说？”沉默片刻，萧明允先开了口。

“还是你先说吧！”风寥寥藏在水面下，只露出一颗脑袋，热水泡的她脸颊如烧，额角渗汗，不仅脑袋有些沉，连呼吸都快不畅了。

“对不住，方才不该冲你发火。”萧明允自己撂句狠话，还没走出厅门就内疚得不行：“说了不该说的话，语气也不好……”

发火？风寥寥回想了一下，约莫他说的是“你没有心”那句话。

不禁无可奈何地笑笑：“殿下不必自责，本就是我的不是，我也没觉得殿下言语失当。”

萧明允沉吟道：“你方才有何事要对我说？”

风寥寥张了张嘴，恍然想起自己还要哄萧明允，虽然眼下看起来他并未生气，但惹恼了人家，一句道歉还是应该手的。

“对不住……”风寥寥下意识地低下头，眼中映入自己水中的影子：“今日惹殿下不悦，是我的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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