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言兰芷故意坐得离慕颜很远，挑着车帘向外张望，一副看风景的样子，只是捏着车帘的手指在微微发颤。

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注意力全然不在车外风景上，身后那人的一举一动，她都看在余光里。

慕颜打了个哈欠：“丫头，你脖子不累吗？”

言兰芷放下车帘，缓缓转过身，被靠着马车，身子也随着颠簸摇晃，却始终垂着眼睛：“你早就见过她了。”

慕颜怔了怔，恍然道：“你说冯寥寥啊，在煜王府见过一次。哦，你怨我没跟你说是吧，其实……”

“没有。”言兰芷打断他：“你没有非告诉我的必要。”

慕颜微微皱眉：“可你还是生气了呀！对不住，我也是不知怎么和你说才好，毕竟她长得那么像你嫂嫂，我是怕你……”

言兰芷将脸转到一边，神色怅然道：“是啊，她竟然长得和嫂嫂一模一样，性子也像。和她说话的时候，我几乎觉得她就是嫂嫂……”

慕颜看她有些伤感，便没有接话。

沉默了片刻，言兰芷忽而凄然一笑：“也好，她不是嫂嫂，你们就有可能在一起了！”

慕颜怔了怔，心里莫名窜起一股火气，翻个白眼道：“她就是你嫂嫂也不妨碍我们在一起，我喜欢的人，谁拦着都没用！”

言兰芷羽睫低垂，掩住眼中涌出的泪水，点了点头：“慕小王爷说的是。”

慕颜郁闷地叹了口气，以前言兰芷张口闭口都是“慕哥哥”，可她好了之后，就改口成了“慕小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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