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一句话，犹如暗夜里的闪电，不偏不倚劈在两位相爱的人中间，划出一道银河。

方砚南脸上那些易碎的伤感尽数间全部隐没。

“你不信任我？”

他的声音也恢复了往日的低沉高冷，不带一丝情绪，听着让人生冷。

白楚涵知道，他这是生气了。

也对，高高在上的方砚南，生平第一次低声下气去求取别人的原谅，得到的居然是这样的回复，怎么可能不生气。

白楚涵喉间微微攒动，像是咽了一口黄连，霎然间，有些后悔。

但说出去的话，也收不回，若此刻开口找补，那她的尊严又放在何处。

于是，她喉间使劲地咽了咽，没有说话。

她感受到方砚南探究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身上，最终一点点消磨殆尽。

大概是僵持了数秒。

方砚南猛地转身，大步流星的走去，高大宽广的背影起起伏伏，越来越远。

最终，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锦城都有些看不下去，他认真道：“老大，我瞧着刚刚方总裁是真心在和你道歉的，你瞧，他连莫东和陈北都没带，不就是不想别人看见他柔软的一面吗……”

是了，他是一个人来的。

白楚涵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罐，乱七八糟的味道晕了一地，有些后悔，也有些说不出的难受。

最终，她朱唇亲启，只说出两个字——

“走吧。”

锦城的眉目间闪过些许难过，叹气一声。

“好，那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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