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君渊知道她向来说到做到，自己如果再有这种行为，不论如何白楚涵也会终止这场合作。

他忽然觉得有些可笑，虽然他心里清楚和白楚涵的恋情不过是一场合作，但白楚涵那副随时可以割舍掉的态度将他一颗心搅的生疼。

白楚涵从他手上将报纸拿走，揉皱之后丢进垃圾桶：“这件事情后续怎么处理不用我教你吧？”

韩君渊轻轻嗯了一声，不置可否，眼睛盯着垃圾桶里被揉成一团的报纸沉默着。

那报纸上面白楚涵的脸被揉的皱巴巴，看不真切。

白楚涵见他同意，转过轮椅连一声告别都没有便走了。

韩君渊看着被关上的门，忽然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他在想，白楚涵肯定不会对方砚南这样，他眉眼里染上几分自嘲的笑意，他在白楚涵心里就这么不如方砚南吗？

“你为了白楚涵这么不择手段，可是她会领你的情吗？她的心里只有方砚南。”

这是那天桐野告诉他的，他不想信，却不得不承认，这是真的。

“方砚南……”他紧紧攥着拳，这三个字仿佛费了极大的力气，几乎是从他嘴里一个个蹦出来的，与此同时心里对方砚南的恨意又更深几分。

他松开拳头，缓缓地弯下腰，将报纸从垃圾桶里捡起来，放在膝上。

他一点点将报纸展开，重新铺平，但白楚涵的面容已经被揉的皱皱巴巴，他用手慢慢摩挲着，动作温柔，就像隔着纸张在抚摸她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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