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喜听到白楚涵的话，也觉得一阵神清气爽，推着白楚涵慢慢往前走去，擦过柳如烟的肩膀，一脸不屑。

轮椅声滚滚远去。

柳如烟才猛然回头，将白楚涵刚刚说过的话一一品味清楚。

一张俏丽的脸上神色大变——

“小贱人！你说谁沾没出息只能沾死人光呢，你他妈说谁呢！”

“你他妈回来！给我说清楚！”

“回来！”

“狗日的！”

任凭她在原地破口大骂，没有拦住白楚涵的一片衣角，她坐在轮椅上，往前远去。

小叶在陪在柳如烟一侧，看着她颜面扫地的样子，忍不住捏了汗，开始劝道：“少夫人，不要嚷嚷了，有人看着呢！”

这虽然是私人医院，但这些人都长着嘴，如果将今天的事传出去柳如烟的脸面不好看。

柳如烟被气疯了，难以冷静下来，她扯着嗓子，还在宣泄——

“你说，刚刚那个贱人在说什么呢，真是反了她了，眼看没几天能活，还敢在我面前蹬鼻子上脸！”

小叶哪里敢说别的，只是一个劲地点头，道：“是是是，少夫人你说得对。”

柳如烟这才气消了些，她长出一口气，愤愤道：“哼，走着瞧，我看她还能嚣张几天。”

小叶立刻走到一侧，扶着她往前走。

*

医院花园里。

白楚涵的脸色波澜不惊。

全然没有争吵之后的尴尬与不适，仿佛无事发生。

晴喜为她推着轮椅，心里却有些忐忑。

方砚南手段厉害，将方氏财团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拿捏在自己手里，方氏那些讨厌的长辈无从插手，这事众所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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