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淡淡，仿佛春风吹过一般——

“指责别人之前，最好先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模样。你觉得涵涵是个两面派，不顾他人死活，那你呢？”

“当你知道，我们要来朵卜拉之前，难道不知道这里面危险，可是你还是带了那些人进来。”

“说起来，那些人可都是为了保护元小姐才牺牲的。”

他的声音平平淡淡，说的话却滴滴答答都是凉意：“现在保护你的人死了，你又找不到出去的办法，就将这桩罪过怪罪到涵涵头上，天下可没这种道理。”

这件事元容雅本来就不占理，如今又被方砚南挑开讽刺，直堵得她脸皮都涨成紫红色。

在极度的怒意中，随着方砚南说的话，她的脑海中却又浮起当初一卷一卷的画面来。

凭心而论，白楚涵的所作所为都没有过错。

此时此刻，她坐在此处，还要多多仰仗白楚涵的照顾。

可是，她的心里就是不甘。

她就是气。

她必须要找一个发泄口，不然……不然……她怎么面对那些枉死的人。

可她忘了，白楚涵没有义务做她的发泄口。

方砚南说完一通话，心中舒服多了。

他在门外，听见元容雅指责白楚涵的时候，只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白楚涵有没有对不起元容雅的地方？

方砚南想，铁定是没有的。

昨天元容雅发疯的事情闹得那么大，在场的那么多人，唯有白楚涵站出来帮她说话，替她处理事情。

既有侠气，又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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