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逸舟不答此话，两只手指捏在一起，轻轻搓了搓，看着白楚涵冷静凶狠，说：“你自己都自顾不暇了，还想着他，真是一片深情啊。”

“是。”白楚涵说，“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懂。”

“对啊，我不懂。董逸舟说，“但是，你这么牵挂他，他也牵挂你吗。”

这话说出来便是要诛心，白楚涵眼神一闪，并不慌张。

除了方砚南，没有人能够让她慌张。

“我不在乎。”片刻后，白楚涵下巴微微抬起，说，“你不是有消息要告诉我，说吧。”

“你说，如果……”董逸舟走了过来，在白楚涵前面的一直上坐下，正面迎着白楚涵的目光，他说，“如果，他和别人在一起了，你会怎么样。”

“那我就祝福他，祝福他，喜结良缘早生贵子。”

“你这么洒脱？”董逸舟似乎不信。

“当然。”白楚涵感慨似的轻叹，“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和他虽然不是夫妻，但也是相识一场，互相成全有何不可。”

“你想感动我？”董逸舟嗤笑。

“那不能。”白楚涵眸微侧，对董逸舟心平气和地说，“禽兽可不懂什么叫做感动。”

“好啊。”董逸舟也侧眸，说，“那我也想看看，你这一份深情厚谊能不能感动方砚南，在他爷爷也被柳欣秀害死之后。”

屋内静谧，这一语像是划破空气的利刃，随着动作碎掉的，还有往日里的片片美好。

“你说什么……”白楚涵嗓音一凉，眼神终于有了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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