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华芝抬头便瞧见门口进来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婶，打眼一瞧，不过四十年纪，只是眼尾已然带上了细纹，她把长发简单地梳起，斑白的发丝隐在发间，虽是未老，已然有了衰退的痕迹。

她一进门尚未等文星文月发话，自己先跪下磕头：“问大小姐安，大小姐安康。”

付华芝忙抬手让文星把人扶起，笑着道：“老人家快请坐，文月看茶。”

那老人慌忙摆手，着急地道：“不敢不敢，我是奴才，受不得大小姐这礼。”

文星也不同她客气，扶着人便按在了椅子上，又张罗着给她倒了一杯茶，大婶忙不迭地千恩万谢，端着茶杯盯着杯底的热气，不过一会眼圈便红了一片。

她抬头看着付华芝，眼眶蓄着泪，嘴边不住道：“像，真像！”

付华芝被她说的一怔，被她瞧的有些奇怪，她下意识摸了摸脸颊，疑惑地看向文月问道：“莫不是我脸上沾了什么东西？”

那大婶闻言，泪意更是忍不住，哽咽道：“大小姐，您跟大夫人真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一派好相貌，当真是叫人……叫人……”

她哭声含在嗓子里，半天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冷不丁听她提起自己母亲，付华芝面色一滞，心中敏感地觉得不对，几乎按捺不住激动的心神，开口问道：“婶子，您可是认得我母亲？”

大婶登时落下泪来，说话声音断断续续：“怎会不认得，当年你刚出生那会，还是我抱着去擦身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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