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说到最后都快哭了：“你不知道，我为这个节目花了多少心血，我都一把年纪了，就盼着翻身呢！如果最后不能如期播出，不仅要付天价的违约金，而且——”

“要付多少钱的违约金？”凌蓁看了看导演有些花白的头发，忽然问。

她说呢，怎么都还没有谈任何条件就一下子给她塞十万那么爽手。

但是十万跟天价违约金相比是不是……

呃？听听凌蓁的问题，再看着她若有所思的表情，导演的眉角抽抽地跳。

他眨了眨眼，从凌蓁略微有些意味深长的目光中觉得自己仿佛明白了什么……那一瞬间他的脸上表情变幻又快又迅速得仿佛五官跳完了1.5倍速播放的一整套动作繁复的舞蹈。

导演搓了把自己的脸，才让表情固定下来，试探地问：“你的意思是？”

说完盯着凌蓁观察她脸上的表情。

十万还嫌少？问违约金是几个意思？难不成还想按违约金来收个多少成的掩口费不成？

这小素人以前看起来是最好拿捏，怎么出了一次意外之外感觉变了这么多……要是她真的狮子大开口了，怎么办？

尽管导演已经尽量在控制着自己不动声色，但是凌蓁硬是从他的眼神中解读出了以上意味。

她心里感觉到有些好笑，脸上当然没有显露出来，眼前他们在谈论的可是一件关乎到人命的无比严肃的事，不能给导演一种她自己不是很在意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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