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发现场当然不是谁都能进的，不过他们有钱凝思带着，只要不破坏现场，还是可以进去看一眼的。

出示了自己的证件，钱凝思带着砚灵兮和莫玄淮进去。

砚灵兮扫过房间内的摆设。

玄关处乱糟糟的，还有一滩血迹，尤其是鞋柜，本来是棕色的，现在血迹斑斑，不注意看的话，会以为那是挣扎的手指印。

钱凝思说：“这也是一个很奇怪的点，为什么鞋柜里会有这么多的血？不像是沾染上去的，就像是从里面冒出来的。”

但他们检查过，鞋柜里面没有丝毫不对劲，没有指纹，没有皮肤组织，但诡异的是，他们验了那滩血的DNA，得到的结果却显示，那就是死者的血。

可这怎么可能？

这个鞋柜不可能把人塞得进去，除非剁碎了。

可是死者的尸体除了被分成两半，其余部分一点也没少。

钱凝思先前没想那么多，她虽然知道这世上有灵异事件，但遇到命案还是下意识想的是杀人手法，但现在一点点复盘，她觉得这肯定不是人类能做出来的。

砚灵兮说：“屋子里没有鬼气。”

钱凝思一愣，不是鬼吗？

“但有怨气。”砚灵兮补充道。

钱凝思下意识重复了一遍：“怨气？”

砚灵兮点了点头：“鬼气是鬼身上的，怨气也能是鬼身上的，但没有鬼气只有怨气，说明作恶的不是人，而是物。”

“物？”

“物体也能作恶。”砚灵兮抬手，碰了碰门，又碰了碰鞋柜，说道，“只要吸收了足够多的怨气，即便是这些死物，也能够变成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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