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备好枪甲和假柳一苇一同北上从戎,后周大军秣兵历马、志在必得。柴荣见到我后亲切如昨,一跃下马激动地握住我的手,热泪盈眶,他说我跟他一样,头发都白了不少,而颉跌兄弟已经前后脚、双双因风疾去世了。
我说我们给他们写了好几封信都石沉大海不见回复,原来斯人已逝。
他还说是他手下的一些受过我们的恩惠的士卒告诉他我二人容光焕发、鹤发童颜,把我们一顿狂吹,他听后万分高兴,下定决心一定要征我们入伍,一是素来知晓我二人有经略之才、治国之能,二是感慨人生动如参与商,欲在迟暮之前多与为数不多的旧交再共一灯烛光。
我回想着,在南山时确实接济过不少饥荒中的流民,这些人一定是为了吃上口饭而投戎了。我暗自庆幸,还好柳一苇这些年越来越迷信,不肯为了避祸假托染疾,否则柴荣怒,我们是逃役欺君犯上;柴荣忧,我们是耽误军国大事。
我听闻老友的噩耗,心里也不是滋味,昔日我们五人只要聚首,不是品茶论道就是听琴舞剑,悠扬的师旷音彻满庭似在耳畔,婀娜的胡姬翩跹起舞犹在眼前。而今再见,却只剩三人,柴荣的眼神很复杂,既有对颉跌兄弟的惋惜与哀思,也有对老之将至的无可奈何,更有驱除丹虏、收复幽云的凌云壮志。
可我深知他不但壮志难酬,忙忙碌碌终是为他人做嫁衣,而且命不久矣。看着他的铁汉柔情、他的鸿鹄大志,我想的却是他的英雄末路、他的竹篮打水。悲从中来,这怎能不教我心如刀绞!调节情绪失败,我又不能干听着天子说话而不做回答,只好用颤抖的声音附和他、鼓励他。若不是此时朝中使者传来东京留守、枢密使王朴大人身染怪疾频频昏倒的消息,以他的犀利睿智,一定会揪着我的猫腻盘根问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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