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鲁不转过头来,撅着嘴、皱着眉,一副垂髫小儿受了天大委屈正憋着找大人哭诉的表情逗得休哥直乐。
“于越您说什么?”
“你以为我真想骂你啊?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那三个人是雄州口音?”
“记得。”
“雄州刺史贺令图,是个生性贪功生事,复轻而无谋的无能鼠辈。我们在岐沟关大败宋军,南朝的君臣总结其失败原因来,都把责任推给了他,全怪他不知时事利弊便怂恿皇帝用兵。”
“您是想让那三个俘虏给贺令图报信?”胡鲁不明白点了,立刻喜笑颜开。
“好啊,开窍了!”休哥又拍了拍他的背,笑着说:“没错!豆重榆瞑,我素知他,炎夏宋于败岐沟关已经吃了一回天气的亏,我听闻此次寒冬之下,宋军更是士气低迷,此时我若诈降,贺令图必轻信。”
“那个蠢货深信不疑倒是有可能,可万一那三个人不去传信怎么办?我看他们的警惕心很高。”胡鲁不道出疑虑。
休哥轻笑,成竹在胸,抽出佩刀在冰面上划下两个字:奚隐。
胡鲁不顿时如醍醐灌顶,道一声“原来如此”,与休哥相顾而笑。
“你们两个在笑什么?跑到这里做什么来,害得我寻了好久,脚趾头都快冻掉了!”
笑声戛然而止。
“天这么冷,夫人你怎么来了?”休哥起身,笑着朝陆银雪跑来,摸了摸她通红的脸,又要去为她捂手,突然一股冰凉,陆银雪赶紧抽回手道:“别握啦!你的手比我的还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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