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玉娘的一撮乌发,我神情恍惚地过了小半个月,一人一马晃晃悠悠才刚进了河南道的地界。又过了十来天才被归隐于偌大南山之间的柳一苇找到,那时我已蓬头垢面、胡子拉碴,脸上还有眼泪和鼻涕风干凝固的痕迹,柳一苇见我这副狼狈样也吃了一惊,哭笑不得地问:“我曹澳!怎么了哥儿们你这是?就你现在这副尊容,说是让人给打劫了一路要饭要过来了的我都信!欸对了,刘玉娘呢?是解手儿去了吗怎么没见她人影啊?”
见到了这异时空里唯一的亲人柳一苇,我的悲伤再也抑制不住了,抱住他痛哭流涕,顾不上去愧疚弄脏了他干净的绸衣。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他讲了一遍,他也因刘皇后的卑劣无耻而怒火中烧,更恨从马直的兵匪们利欲熏心、草菅人命,但目前最重要的是安抚我的情绪。
他一片好心,以己度人,想给我物色点漂亮又老实的良家女子,被我一笑谢绝了。说实话这一路上有不少老汉想把青涩稚嫩、眉清目秀的闺女嫁给我,当妻还是作妾都不在意,我自己的长相我心里清楚,并非潘安掷果、荀令留香,能让这么些人看上,无非是觉得我小有家财,跟着我能混上口饭吃。可玉娘的死让我不敢再和别人有亲近关系,我是个无能的人,顶多能给些小恩小惠,远远做不到保护他们。
柳一苇又经常带我去山里打些鹿和老虎,剥去兽皮、解剖猎物。想用血腥来“以毒攻毒”,让我对双手沾血习以为常,不再过不起这个心坎。他粗犷的方法略见成效,可动物终究是动物,永远也无法和人相提并论,我忙碌的时候能暂时放下内疚与不安,可在闲暇之余,这些才被抛出赶走不远的东西又嚣张地杀了回来,搅得我身心俱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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