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哥匆忙跑进韩匡嗣的帐中,见地上的外衣沾满血迹,触目惊心,在战场上见惯了血肉横飞的他,竟然愣住,不敢去看榻上的人。
陆银雪在昏迷之中依稀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那声音如此熟悉,早已被烙印在心底。
“逊……宁”,虚弱的声线从她干裂的唇间流出,戛然而止。
休哥一惊,赶紧单膝跪到她的身旁:“我在,纾儿,我在。”
他紧握住她冰凉的手,将之贴在自己的脸上、胸口,看着她的胸口微弱起伏,休哥痛苦至极、后悔万分,不觉潸然泪下。他感觉割在心爱之人身上的伤口,比砍在自己身上的刀口还要痛。她的伤口在渗血,而他的心在滴血!
失血过多,体温流失,尽管夏天的尾巴依旧炎热,陆银雪却感到阵阵寒凉,牙齿不住地打颤。休哥脱下自己的外衣裹住她的头和脖子,只露出一张小小的脸,看着她像个襁褓中的婴孩,他的眼泪落到了她的脸上,一滴又一滴。
陆银雪感觉到了脸颊的湿润,感受到了熟悉的温暖。她断断续续做了好几段梦,梦到了轮台的流沙和胡杨,梦到了夏威夷的熔岩和棕榈;梦到了初到香槟分校的那天在学姐的带领下走遍校园的兴奋与疲劳,梦到了在荒无人烟的喀喇昆仑山区仰望乔戈里峰时的震撼与恐惧……最终,她在梦到数学考试时还剩五分钟交卷却算了好几遍也解不开方程的高度紧张与焦急中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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