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于言芜的声音很轻，也很柔。

江行之虽然奇怪她这个问题，但还是说：“不管张大宝还是言芜，都是你，在我眼里，你不管变成什么样都是你。”

“张大宝是混迹在娱乐圈里的人。”言芜的声音顿了顿：“但言芜，她是一个嫁人后离婚，因为一场意外去世的女人。”

离婚去世四个字勾起江行之久违的回忆。

他突然就想起来。

这所谓的现实中，他口口声声也要护她平安。

但其实很久很久以前，她就已受到了和梦境里相同的痛苦。

他一直极力让自己能够保持理智。

一直克制那些被压在心底的情绪。

也因此，几乎要忘记了，她在这现实世界里，也被他伤害。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好几次想要张口说话，却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阿芜，对不起。”

“我不要对不起。”言芜说：“你如果真对我有愧疚，离婚协议里面的条件都履行。”

江行之：？？？

离婚协议里有什么条件。

不，不对，他不想离婚。

“我不离婚。”江行之忙说：“我从前不知道是你，我从来都不知道我的妻子是你。”

“但这并不影响结果。”言芜声音越来越平静：“我们的的确确已经离婚。”

她推开他，站好在床头，面无表情的望着他：“江行之，身为张大宝，我尊称你一声江哥，把你当了朋友，身为言芜，我叫你江行之，想必也不过分。”

“我们结婚是在你不知道被蒙蔽的情况下进行，不过你想必应该也清楚江老爷子让我进江家是因为什么。离婚补偿是用我心头一块肉，是用我的死换来的，我并不觉得这些东西在我死后你就能据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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