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找这个吗？”慕容霜将那一面青铜色的面具放到他的眼前，语气带着一丝埋怨道：“你还想继续瞒下去吗？”

“对不起！”叶尘心褪去了眼中的锋芒，眼神变得暗淡了几分，他轻声道了一句歉。

堂堂镇北侯，此刻收起了那毕露的锋芒，却谦卑的向她道歉。慕容霜微微一愣，想不明白他是为了哪个方面而道歉。是因为以林凡的身份欺瞒了她？还是……因为他叶尘心亲手灭掉了她的故国？

“你不必跟我道歉！”慕容霜语气柔和，缓缓道：“你为了救我，差点连命都丢了，我还有什么能怪你的？”

“你不恨我吗？”叶尘心望向她，二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八年前，你救我性命，我却恩将仇报，灭了你燕国！”

不恨么？慕容霜心中明了，不恨那是不可能的！故国若在，她慕容家定然还是父慈女孝，阖家欢乐的一家子。如今，却是江山易主，物是人非，一家人貌合神离，支离破碎。

可是，她恨得是叶尘心，恨得是镇北侯！而那个给她带来无限欢乐和感动的林凡，却是怎么也恨不起来。

“陈年往事了，还提这些作甚？”慕容霜故意岔开了话题：“你的伤……好些了么？”

叶尘心轻轻点了一下头。可是，他马上又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口中又涌出了一口猩红的鲜血来。

慕容霜神色一阵凝重，立马扯下一块布条帮他擦拭脸上的血污。情况果然还是不容乐观，叶尘心所受的伤的确是太重了，换作一般人早就一命呜呼了，他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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