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前是他守护三界，才换来她的诞生，现在换她来守护这一切。

替他守护这一切。

树干变得虚无透明，一缕白烟突然飘荡在空中，逐渐化为一抹飘渺的人影。

她依旧一袭红衣，倾国倾城，只是三千青丝全部化为白发。

“馒头，这是我第一次做好事，你替我开心好不好。”

她眼睛竟比极北之地里的雪还要干净，亮的吓人。

“你还记得我们看过的雪山，星星，沙漠，大海吗……”

“我其实没有消失，我一直都在……千山暮雪，漫天黄沙，星辰大海，世间的万事万物都因我得以延续生存，它们就是我，我就是它们。

如果某一天，你抬头看见一抹霞光，你要记得，那是我在对你笑……若有长风入怀，那一定是我在偷偷抱你，当然，我也可能是一朵奇形怪状的云，也许是猫的形状，也许是一只鸟，又或许是一只蝴蝶……白云幻化成雨，落在你的肩头，你记得要开心，因为那是一场精心策划的久别重逢……”

天戈说到最后的时候，整张脸已经完全模糊。

神尊伸手触摸着她的衣角，只摸到一片虚无，他眼角划过一滴泪，顺着下颚线，嘀嗒一声坠入坚硬的雪地中，原本白茫茫的冰天雪地突然生出一片片绿地和花丛。

神明落泪，万物复苏。

仿佛知道他不开心，百花争先恐后围绕他盛开，在他脚下，行成一片春色盎然的春天。

天戈看到这一幕，嘴角笑意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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