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小花夸奖自己梳头的本事好，韩书娴一下子愣住了。刚刚只是因为小花不在，她才没多想顺手给自己梳妆了下，现在被人这么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才猛然发现原来她无意识地给自己梳了个前世偷懒时的妆束。

她是春满楼的花魁，春妈妈在她身上不知耗费了多少心血，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妆造谋略，但凡能用到的东西，但凡她不是那么抗拒的东西，哪样不是找人对她细细教来？现在想想那些日子，她也不知该如何形容，嘴角露出了些苦涩的笑，然后随口说了句：

“红颜祸水罢了。”

“啊？小姐？什么颜什么水？怎么你这话，不像是在夸自己呀？小姐，......”

“行了，你刚刚找小草的时候，她说了什么？是已经出门了吗？”

小花没弄明白小姐的意思，还想要再问。但韩书娴已经不想再回忆往昔，直接开口打断她问起了小草的事儿。听小姐这么问，小花便一边整理梳妆台，一边把小草的话复述了遍：

“小姐，那字条上到底写的什么呀？为什么小草姐姐一看就知道该去哪里要银子呢？可我看那字条上只有两个字，也不像地址啊。”

“因为她比你聪明，小花，你以后还是要多跟她学学的。”

因为之前听说了宋老先生一早就在等自己，韩书娴没心情这会儿跟小花解释过多，匆匆应付了句，也不顾得吃早饭，便往前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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